🌼 原初资源出处官方网 全属自创 若有雷同 纯属巧合 感谢此刻浏览【非俗红尘】本站的各位 🌼

诛之龙裔-17章节【麒麟】

张府此时一副兵荒马乱的画面,所谓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也。


而位于后院的花圃则布满了女仆,她们连同男丁的粗活也一同包揽,正忙得焦头烂额,满口怨言,只因整座府邸的男丁有十之八九都被派遣出征攻敌去了。


摹袁把自己扮成那十分之一还逗留在张府里打杂的男丁,这张使官失踪的第二日后乃人心惶惶之颠峰时期,人手不断被招进又派出,这频率的出入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这张新面孔,但要个身高体壮的他在府邸内大摇大摆地显摆,未免几次惊弓之鸟,险些吓破了他的胆儿!

 

他双手提着对于他来说过于短的扫帚走去后院花圃,只见两个女仆正偷闲聊天,她们正互相抱怨自个儿的活儿,这越说越激动,他只需假装无意而挪近一些,便能听见她们议论说所有的男丁家仆几乎都不识武器,像个女人似的,就连握个刀都得带拖的,更本不敌那些占霸张家据点与领地的奇人异士,这不花多久便都一副丧家之犬般的模样蹒跚归来。

 

 

虽然我们干的活儿的确增多了,但比起这他们可是几乎得搭上命的!这幸免于难都难逃断手断脚,这张小公子究竟是怎么下的战略?要是他们真会舞刀弄枪,还需要在宅邸里当卑贱的下人吗?

 

 

另一女仆也颇有同感,愤愤不平地说道:不就是嘛!那群不知名的奇人异士也不晓得哪儿路来的,听说负伤回来的几个男仆都异口同声指他们虽蒙脸,但没错的话,这人数也才不到三、四个!

 

 

诶诶诶!我还听说了个更夸张的!据说有几个神志不清的男仆都说有几块领地都被一群奇异猛兽给镇守,这凡是敢上前进攻的都无一例外不被猛兽给一叼抛地远远的!它们精明地好似认得哪些是手无搏击之力的仆人,哪些是张小公子请来的外地修士,这鱼目混珠的手法使不上,但可幸的是男仆们都侥幸逃过一劫,只是修士们被伤及罢了!

 

 

你都会说神志不清了,这天下哪有这种恻隐之心的坏蛋啊?还有你说的那群猛兽,你都会说是猛兽了,还执意它饶你一命?这种奇异怪诞的事情肯定是他们为了掩饰自己临时脱阵而撒的谎!但奇就奇怪,这千真万确的,他们都是轻伤多。。。但再怎么说,我们家的仆人也未免太弱了吧?这前继后补的,虽然不会武打弄枪,但至少都该打伤一个,拖一个敌人回来吧?可他们竟然连近身都办不到,想来这些奇能异士不甚简单才对!所以说怪不得张小公子如此心急如焚,各种漫天撒钱招兵买马!近日我们府上可频密进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人,怪叫人感到不安的!

 

你说的对极了!只要一个动真格,这一出手还不拿下十个二十个,派再多男仆也是徒然,这能力悬殊能估量吗?我反倒觉得这张小公子不过是白费力气,垂死挣扎罢了,说难听些更本就是泼牙签当暗器,替蛟龙瘙痒嘛!只能说真是苦了府上的男丁啊。。。

 

 

 

这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张小公子年纪尚轻,火候欠缺,不过才十六岁,还能请得来那些异人修士就已经算不错了!而张家大公子和三公子在半途赴来的时候被敌方围堵,兵马和武器全被缴走,两位大人悬命一线,刚踩着鲁玛迪卡的城门前就已经昏死过去,现在伤势依然严重都还没醒呢!而二公子现在正想尽办法绕道避敌,只希望路上不要再被堵着才好,要不真全军覆没,派再多的男丁上场也是徒然!

 

 

 

那是他们的命啊,可是那些男丁只不过是替张家打杂,是毫无干系的局外人啊!先下要他们为了张家而搭命,真是替他们感到可怜!明知是死路一条也得硬着头皮上,跟自杀有何分别?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诶诶诶,那可不一定,这前面不是和你说了吗?这几日的快马情报说除了能动真格的修士以外,那些充数作用的男丁都没有死者人数,一个都没有!

 

 

啧啧啧!这真的还是假的呀?你究竟听谁说的?

 

 

哎哎哎,这重要吗?

 

 

此话当真?如果真是如此,那这班无名人士究竟何方神圣?又何故掳了我们家老爷,霸占张家的领地和据点呢?

 

 

我们打杂的又怎么可能清楚这些江湖恩怨?但我听说男仆们提及这战场上的事时,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指说敌方都不会狠下毒手,最轻的也只是打晕了事!

 

 

莫非还真的是一班恻隐之心泛滥的盗贼不成了?可转念想想,这不是当然的吗?一群毫无搏击之力的下人,谁要花时间去处理啊?能一掌打晕了事省事,又有什么好莫名其妙的?

 

 

那他们种种霸道的行为不就变得很自相矛盾了吗?又像盗贼却不似盗贼所为?

 

 

小花啊,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替什么人干活的,我是新人,被派遣伺候张家三个月就已经摸清张家的为人人品了!要不看在家乡父老都等我寄钱,我还真不愿意替这种官僚做事,如果这班不知名人士所做所为乃狭义之举,贯彻不害人命的宗旨,那么对我而言他们就是一班义賊!

 

 

小花这时惊恐地摁住了女人的嘴,细声细语地警告道:难道不知说话小声点!要是被张小公子听见,你还能活了?

 

 

那女人被这话吓得哆嗦闭嘴!道:我们还是赶紧做事吧!

 

 

摹袁眼看这两个女人闲聊完毕后便默默地退出后花园,只见四下无人的眼下,他仍旧伪装勤劳地模样扫地,尽可能地保持低调,细声唤道:宝贝。。。宝贝。。。

 

 

摹袁哥哥!

 

 

摹袁一听宝贝的声音就欢喜!但很快的,他意识到自己还在执行任务,于是又装作认真不已的模样,这一边扫一边问道:战况如何?

 

 

战况不妙!又来了几批外地武士,他们似乎是张家重娉请的,这下还真让苏钫哥哥没得歇息半刻,而赤冽君哥哥独守一个据点也是吃力不消!

 

 

摹袁一听不禁皱起眉头,道:宝贝,我现在就去的寝室,你照顾照顾我。

 

 

知道了!那好,现在从摹袁哥哥所在位置向往东边的路上只有几个下人溜达。

 

 

摹袁这时把扫帚一丢,随手捡了两个斧头旁身,便朝向东边而去。

 

 

他一路按照宝贝为他所指的路线而尽可能地不和任何人碰上。最后,他顺利来到张大公子的寝室前,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便立马一头钻进厢房,再一把把门给合上!

 

 

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短短一待的数秒就已经让他心虚不已,冷汗浸湿了他那短翘的刘海,贴在额头上。他人高马大动作却扭扭捏捏,一听到门外有任何动静就杯弓蛇影!那副模样实在难不让人忍俊不禁!宝贝在他心中一阵欢笑,道:摹袁哥哥,你冷静一点,我会替你把风,你就安心吧!

 

 

摹袁想想也对,但还是无法平复那紧绷的心情,道:你可别笑我啊,我从不干这事,要是以前我这么做的话我师傅肯定要罚我禁足不日夜城个三天三夜!

 

 

不日夜城?那是什么呀?

 

 

摹袁忽然一顿愣怔!但很快地便从思绪中走出来,道:这。。。等摹袁哥哥哪天时间充足的话,再告诉宝贝,好不好?

 

 

摹袁先下也还未有心理准备去向他人诉说自己的过往,毕竟也不是什么开心的往事,尽是些不欢而散的结局。。。

 

 

那好吧,弟弟说他也要听呢!

 

 

摹袁无奈地笑道:好好好,到时候我告诉你俩哥哥我以前住的那块大陆有多美丽。

 

 

这时的摹袁已经来到了寝室的圆桌前,严肃地说道:好了好了,我得快点儿手脚才行了!

 

 

他微微探头往屏风后的榻上一看,当真榻上躺了个人。此人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还面色苍白,理应就是那被半路围堵而突破重围的武将,张大公子。此人庐山真面目被摹袁给仔细记下,不禁可惜一样地自言自语道:就连久战沙场的武将都未能幸免被打至重伤,如今还这般昏死状态,果真赤冽君还真不是盖的!

 

 

女娃的声音忽然猝不及防地响道:那自然,我们赤冽君哥哥可厉害了!

 

 

摹袁摸摸自己一惊一乍而起伏的胸口,呼道:宝贝,别忽然大声说话啊,可吓死了!

 

 

之后,摹袁从兜里掏出了一包被折成三角形的药包,他拿在眼前几把端详,很是不安道:这当真。。。当真不会害人性命?

 

 

宝贝这时有些犹豫地问道:摹袁哥哥,莫非你不信任苏钫哥哥?

 

 

摹袁这一听就急了!只差手足舞蹈了起来,赶紧慌张地解释:你别误会,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你瞧这榻上的人,气息如此薄弱,难听点恐怕根本命不久矣,还需要这些药粉吗?我怕这人受不住,这一不小心的话。。。。。。

 

 

宝贝恍然大悟,又是打下安心针一样而说道:摹袁哥哥别担心,苏钫哥哥说过这药不害人性命,虽然张大公子如此惨状,但实际上只是被赤冽君哥哥给咬断了武根,虽然不会死,不过一身重伤是避无可免的,所以预测这再过几个时辰便会苏醒,虽说他如今如同庸人一般无异,但好歹长战沙场,经验丰富,要是一旦苏醒,暂且不论他下不下得了榻,但要是他助画方略,到时候我们可要面临大敌了!

 

 

摹袁想想不无道理,垂下眼帘盯着那被他揉捏得不成形的药包,然后再望那榻上。。。他把心一横!掌压上榻,撬开了那张苍白的嘴巴,往那干枯的口里倒了粉末,再提了壶茶水灌了进去。

 

 

宝贝又是说道:摹袁哥哥,方才苏钫哥哥让我告诉你,这粉末不但不害人,而且还能调理身子,让你无需过虑。

 

 

摹袁这时拍了拍双掌上的粉末,然后随意地往屁股上搓。他随后打开一指宽的纸门往外窥查,只见厢房外空无人影,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溜了出来,接着一剑飞地速度逃离了张大公子的院子。

 

 

那好吧,我只是多虑了,那么下一个地方是张三公子的院子吧?好!我们速战速决吧!

 

 

 

心肝双手拿着饼干吧唧吧唧地咬,他愣愣地望着那悬在空中,竖立而起的大眼睛所映照出来的画面,忽然一脸感到困惑似的,便歪着脑袋眨眨眼,无比认真地问道:为什么摹袁哥哥不飞?

 

 

在心肝身前凭空而现的眼眶一眨一眨,与一般人类的眼睛无异的它有着一条鲜明的双眼皮,上下眼帘的睫毛微微弯翘,但与人类不太一样的地方则是这打竖而悬于空中的眼睛有八尺高五尺宽,实在匪夷所思,而圆圆的瞳孔表面映照出一副庞大的视野画面,这映照的还是摹袁在府邸里四处疾走的样子。

 

 

心肝拿着咬了一口的半月形饼干,他捎着满嘴的饼屑转身走去,靠近躺在苏钫怀中闭目入睡的宝贝,抬头问的苏钫:苏钫哥哥,为什么摹袁不像你们一样用飞的?这不是更快更方便行事吗?

 

 

苏钫闻言而微微一笑,他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宝贝的胸口。只见宝贝一动不动地双目紧闭,看似睡地一脸安详,但她额头上却多了一只倒竖的眼睛,而这在额头多出来的单眼和他们面前的大眼睛一模一样,正统一频率地眨眼。这时,宝贝仍旧一脸安详的睡相,但她的声音却幽然地自他们四周浮起,仿佛从异度空间传来的嗓音一样,好奇道:摹袁哥哥,你何不飞呢?你的左方暂时没人,你现在横穿高墙飞跃过去,很快就能抵达张三公子的寝室了。

 

 

 

张府的确不是一般的小,是以没有王宫城堡般大,但以一个普通人在里面兜兜转转地不单免不了迷路,也花时间。

 

 

摹袁何尝不想?苦闷一样地羞愧道:我不会飞啊!

 

 

苏钫与心肝一样无比诧异了起来!他们盯着那频频眨眼,仿佛也一样讶异的大眼睛,很是吃惊!

 

 

宝贝额头上的眼一眨一眨,道:什么?摹袁哥哥竟然不会飞?是真的吗?真的吗?

 

 

摹袁自知自己丢人!道:就是没有这个天赋,你们、你们可别笑话啊!

 

 

宝贝也不管摹袁面红耳赤,尽情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笑声还感染了心肝和苏钫,他们三人的咯咯灿笑不约而同地传进了摹袁的心里,他的脸一瞬间就涨红不已,羞愧难当!

 

 

可苏钫很快便制止了他们,忍俊不禁地打断道:好了好了,我们放过摹袁吧!不过既然如此。。。宝贝,你赶紧看看摹袁的四周有没有什么更捷径的小路让他出来。

 

 

好的!

 

 

悬空的大眼睛这时又是一眨一眨,那瞳孔映照出来的画面忽然瞬间被拉远了,原本还占满整个视野画面的摹袁也瞬间缩小成蚂蚁般的大小,而这幅俯瞰的视觉画面犹如一只盘旋于高空的鵰正低头四处俯瞰,探寻猎物一样。

 

 

这般绕圈俯瞰而审视了整座张府后,宝贝说道:摹袁哥哥,你的南方只有两个姐姐在唠嗑,你往那儿去吧!等你到了那儿我再与你说话。

 

 

摹袁道了一声是,便跟着宝贝所说而掉头疾走。

 

 

这时,帐篷内忽然透进了一束光芒,苏钫随之眯眼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窄管的手腕从外掀起了帘布一寸,一双闪闪发亮的碧蓝与琉璃便从缝外探入,朝帐篷里的他们仨看去。

 

 

帐篷里面为了保持舒适与宁静而灭了灯烛,罩了一张无比厚实的帘布,可小黛不过这么轻轻一掀,那帐篷外的厮杀声响便源源不绝地冲进了帐篷内!心肝着实吓了一跳!哭着便躲去了苏钫的身后。

 

 

只见小黛迈脚而入,帘布又重重垂下,帐篷内便恢复了一片宁静与幽暗。

 

 

苏钫望向来者,只见小黛说道:让宝贝联系上凌那儿。

 

 

苏钫不免略显疑惑,毕竟这和起初议好的不同,他不禁微微蹙眉而提疑道:可我们现在还未确保摹袁安全走出张府,或许再给宝贝一些时间,很快就行了。

 

 

小黛的黑裙这时撩过苏钫盘腿而坐的白靴,道:那笨蛋我亲自去给你抓回来,你赶紧出去守阵,因为我方才已经让赤冽君赶紧往另一处领地去进攻了。

 

 

想来小黛是想速战速决,这才决定扩散人手去固守阵营,是以苏钫承认九重党的实力,但这终究是见血战场,这霸占侵略战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好几日,该掘的该搬的都已经被他们给清地七七八八,但消耗了不少力气的大家此刻还要分散人手去兼顾更多的据点,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只怕弄巧成拙。。。。。。。

 

 

 

苏钫这时眉头紧锁地把宝贝放在一张绵绸上,他脚步略急地上前掀开布帘一寸,而这一探不无忧心忡忡!回头说道:幸好摹袁已经下药,只要让张大公子再昏迷个四至五日,让张家上下群龙无首,四分五散,那我们也就无需如此吃力。。。

 

 

小黛道:只是想不到张家还有个当将军的儿子,看来除了那还未成器的张小公子,这张大,二和三公子均是我们的绊脚石,这请了那么多修士,是以他们更本不足为提,但一窝蜂地前几候补涌上,我们难免会吃不消的。万万没想到张家公子和他们那脓包爹还是不能相提并论,他儿子们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能耐,想来是我们一开始就过于轻敌了。

 

 

苏钫不无认同而叹气道:是以下药很是卑鄙,但实在逼与无奈!好在这药也只能让人神志消沉,意识不稳个四五日,时辰一过便无大碍,而且我还在药里放了些治内伤的成分,希望能抵消一些罪过。。。

 

 

小黛附和道:先眼下我们攻占张家的领地也七七八八,就只差拖延个几日好让赤冽君和凌可以不受影响地搬运粮库,我现在立马去拉摹袁入阵,宝贝你带,心肝我抱,你赶紧去施加法力,如若不错,赤冽君此刻或许已经远离此处数十里之外,他在这设的结界恐要消淡,我们分头行事,分秒必争。

 

 

 

那大眼睛所映之象忽然转换成一座绿草茵茵的山丘画面,只见碧蓝的空中盘旋着数以千计而成队形阻击的雪鸮,而为首在一圈又一圈白色轨迹中的那只雪鸮庞大无比,只见它朝天嚎叫,那成千上万的雪白斑翼便一涌而上,以强悍的俯冲力一把横扫了忽然步步逼近的一圈人马,将他们的刺探行为都打退了大半座山。

 

 

 

小黛仅仅瞄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说道:看来无需担心凌,我先行一步。

 

 

小黛让心肝抓牢他的肩背,他忽然往帐篷内的暗处扯了一件黑色大兜风,严严实实地罩了一身后便冲出帐篷。。。

 

 

苏钫之后一把温柔地抱起宝贝,同安然睡相的女娃儿轻柔低吟道:你暂且休息,等候待命。

 

 

宝贝的额头那眼睛像是听命一样忽然缓缓地闭合,然后渐渐地没入那光滑的额面,像极一片沉没湖里的枯叶一样,最后消失不见!

 

 

 

女娃儿的衣裳紧接着失重而跌落地面,只见苏钫一手捧着那只有掌心般大的九尾狐,他一把轻柔地塞进衣襟里,然后拍拍这胸口隆起的小东西,哄道:不怕,苏钫在。

 

 

语毕,苏钫左手也往黑暗中一召,一件白色羽绒的大斗风便朝他顺势罩下!而他右手也一召,一把搁置案上的长琴冲出布袋,被他一手负上,接着冲出帐篷!

 

 

叫嚣厮杀的刺耳声响此起彼落!一顶被赤烈君结起的淡绿色结界外散布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苏钫橫眉而环顾四下,只见他们开始试图攻破结界,而结界外的地上满是被四分五裂的稻草人军团,这时苏钫那蒙着半张脸以外的利眼露锋,激起波澜,他忽然双手大张而举!这满地的稻草残骸随着便在地上诡异地蠕动起来!众人纷纷呼叫!砸舌地望着那原本被他们给砍了的稻草人竟然自个儿接驳起断肢残臂,纷纷爬起身来了!

 

 

结界外的他们无一不对忽然出现的白衣男子露出一副恶心与惊恐的模样,望着那堆他们好不容易才砍完的稻草人又起死回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节节退后,大声呼喊道:是恶魔。。。恶魔!

 

 

 

白色的面罩外,那双墨绿色的双眼正散发着一团乌黑的雾气!稻草人这时群涌而上!而其中一个稻草人虽然只有一个脚掌般大,却信手拈来似的,它一挑一拽就将好几个魁梧的修士给抛掷地老远!而如此快速地三下五除二,一瞬间便好一大半的修士都被稻草人给扔出阵外,苏钫眼见先下终于腾出了一丝缝隙,只见他一脚扎马,另一只脚往曲蹲的大腿上翘二郎腿,再将黑琴摆在腿上,然后大张纤细十指,舞动着不知何时已然黑化的指甲往琴铉上游走!闻得一曲高昂调儿的曲子捎着法术往空中冲去!空中忽然游荡着一条浅蓝色的烟圈,而结界外的人不无被这忽然出现,犹如蛟龙飞天般的姿态的烟圈所吸引,他们看着那淡蓝最后往遥远的山脉所去而没落,却迟迟不见这闷葫芦里究竟玩着什么把戏?

 

 

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开始议论纷纷,这一边斩杀着稻草人军团,一边心有余悸地不断抬头去查探那在天际中消失好久了的一流蓝,深怕那结界中的主谋又不晓得会干些什么比这些砍不完的稻草人还要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哈,就只是朝天放了一顿屁吧?真是笑死人了!

 

 

仰头大笑的剑士才刚刚说完,顿时一声异响从远处传来,他们不禁浑身一顿!然后齐齐朝那淡蓝最后离去的遥远山脉处而望。

 

 

这、这。。。。。。

 

 

就在这么静止的时刻里,那山脉忽然喷涌出一道泉水!而这泉水竟然还令人不可置信地横跨了五公里之远往此阵营袭来!

 

 

大家快闪开!

 

 

一些机灵的修士立马御剑飞离地面,可是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地就这么被这一洪水给冲离了原地,被卷着四处抛掷!这跌落地面后的他们一身湿漉地四处打滚,均被这一冲给冲散了骨架,各种打滚和痛嚎,久久无法从水潭中爬起身。

 

 

御剑悬空躲过一劫的其余修士都低头一看,只见那源源不绝,匪夷所思地从五公里外的山脉涌来的泉水忽然笼罩了那淡绿色的结界,从而取代了本就快要消失的绿色结界,又重新设了一个更庞大,更威力无穷的水之结界。

 

 

结界乃由水涡的形象而重新成型,原先因为赤冽君的走远而开始淡消的结界让他们误以为有了那么一丝希望而开始设法闯入,谁知这随后接力的还是个纵妖使怪的苏钫,这水涡被他操纵地很是凶猛,这水流急速猛烈地环绕着阵地而旋转,而这媲美龙卷风的流动一旦碰上了任何东西都会将其一一弹开!唯独稻草人被赋予自由进出这水涡的权利,只见苏钫的右手忽然往地面上抚摸而施法,这在地上四落而散的稻草便默契地汇集再融合成了一个巨形稻草人,这刚好走出结界外一步却立马被一僻成二!

 

 

苏钫不禁扭头看去,他双目一眯,朝那断成两截的稻草人一瞪,那稻草人又自动连接起自己的下半身,那举刀的武士自然吃了一大惊!又想举刀再来一僻!却见那稻草人愤怒地举手画脚,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四面八方,无数个稻草人朝它身上跳去,那密密麻麻的青褐色稻草人便结合成了比武士还要更加高大的体积,不断蠕动的它们正拍打着胸脯,朝武士凶狠地发出一声一声的咆哮!武士脸色苍白地被它一举悬空,嘶声裂肺地被抛去天际。。。

 

 

众人一看这毫无道理的庞然大物,多数修为较低的都自动退出,落荒而逃,而留下的十余数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苏钫见先下情势对自己有利,便开始着重于结界,只见他十指纤纤地紧扣起琴铉,这一阵发力地弹了几段高亢的旋律后,水涡的波动速度又再次剧增!有三四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波及卷走,这一抛又是被抛掷去了一公里以外。。。

 

 

水涡流动实在高压,就算是轻微的触碰也会被立即卷走!即使内力再好,这保得住五脏六腑也护不好耳膜眼膜,七窍流血是避不了的事实。

 

 

留在现场的其余五、六个战士均露出面难之色!他们闻着那叫人心慌的琴曲,感受着那绵绵不绝的无形压迫,不禁议论纷纷道: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我们。。。我们真能打得过他吗?

 

 

混帐!我就不信区区独侠可以嚣张到哪儿去!

 

 

不!切莫冲动,此人非常人也,而我们也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真要我去拿命搏的话,这笔酬劳我宁可不要!

 

 

语毕,握着一把红矛的武士调头离去,留下的其余又是你望我我望你,接着再来两个默契无比地陆续退场。

 

 

 

口气甚大的那个武士一脸胡渣恶相,明明外貌年轻却沧桑打扮,他见已有三个逃兵,不禁鄙夷地大声喝骂:一群窝囊!

 

 

啊哈哈哈哈。。。

 

 

那胡渣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正掩嘴笑道:这下,就只剩我们二人了?我说这刚阳无比的猛男哥哥,我美美看着就喜欢,不如我们携手合作,干掉了里面的那个后,我们再拜天地如何?

 

 

那胡渣差些没被他给恶心到!骂道:你这妖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住口!我堂堂武士需要你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东西帮忙?你顾好你自己别死就好吧!

 

 

那男人也不见生气,反而被骂地一脸乐坏!他长相虽俊,却男相女声,这细高挑儿,一身衣着鲜艳服饰夸张,就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的性取向一样地高调。只见他又掩嘴一笑,道:嘻嘻嘻嘻!哎呀哎呀,哥哥生气的样子更讨我喜欢了。。。。

 

 

那胡渣的想继续骂,却被水涡里忽然传出给一把打岔的声音拉回了警戒!

 

 

 

 

水涡结界以水为谋,从外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更别提能听得见里头的声音,他们一听那世外高手才会的传音之术,立马持器在前警备!胡渣男手握一把又大又弯的白刀,那男相女声则捏着一把黑色的铁扇子,而此扇一开,阴邪之气忽然扩散开来!

 

 

二位大侠,在下认为你俩二人乃修为甚高的武士,可否暂且停战,听在下直言几句?

 

 

胡渣男一听,藐视一样地哈哈大笑,道:难不成你还怕了我们?

 

 

而一旁的男相女声则附和道:想来他啊是怕了哥哥你呢!嘻嘻嘻。。。

 

 

苏钫依然淡定,继续说道:是以有些狂妄,但在下对自己的修为也颇有一番自信,以一对二,或许会身受重伤,但未必不能与你们二人打成平手。

 

 

胡渣男怒道:还真是自大狂妄!

 

 

苏钫预料一样而微笑道:如有任何得罪,还请允许在下先行赔个不是,但在下想说的并非这个,而是想请求于二位英雄,可否就此别过,放了在下一马?

 

 

啊?胡渣男以为自己听错,一脸囧样儿地扯起嗓子吼道:你究竟说什么乱七八糟?!

 

 

一旁的男相女声这一听又是觉得可笑而摁腹后仰,大笑道:姐姐我也不想要浪费精力,但。。。。。。要是你能给我们回倍的酬劳,这档小事也不是说不能考虑考虑,嘻嘻嘻。。。

 

 

那胡渣男一听,立马转身发怒道:你这个妖怪,打都没打就先行投降?!

 

 

大哥哥,你别凶我嘛,你这起初也不是为了酬劳而来的吗?现在要是他能给我们翻倍的酬劳,又有何而不可呢?你别忘了,这水涡结界里罩的是什么地方?除非。。。你乃张家的人是也?

 

 

这。。。这什么地方?张家又是谁?

 

 

什么?!那男相女声一脸诧异而惊呼道:你啥都不懂就来了?

 

 

胡渣男自然一脸尴尬,最后恼羞成怒道:还不是他们谣传能和高手交手。。。哼!我鸿折天当然非为钱而来,与你们根本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是如此肤浅之徒,那就别浪费时间赶紧给我滚!

 

 

男相女声也没被他这么一吼就胆怯下去,又是掩唇而笑而睨了他一眼,道:原来大哥哥是这么威猛的啊?真是的!惹得人家心慌意乱,心好像小鹿乱撞一样呢!讨厌。。。

 

 

这刚说完的他立马收起扇子,那乌黑一样的杀气也瞬间消散,苏钫不禁为之眯了眯眼。。。。。。

 

 

他步伐轻浮,轻快地朝水涡结界而去,道:那。。。这位公子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班怪人究竟在图个什么,但我也没兴趣管你们鲁玛迪卡的恩恩怨怨,既然这大哥哥不要钱,我以后又要做他妻子的,他的便是我的,你把他的钱也给我,我这就走?啊?

 

 

男声女相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那听着就要火山爆发的鸿折天,又是故作神秘,一把打开了的扇子却没有反才起势的灵气,仿佛就不过是一面平平无奇的铁扇子。他将扇子往自己与鸿折天之间一遮,冲水涡里的人悄声细语道:我的能力远比他强,你自也清楚,这些钱我值得。

 

 

你!鸿折天又岂会听不见?这彻底被他惹怒!正要往前送他一招,却见水涡中心忽然发出一阵异声!他们二人仰头一看,只见三锭大金子从天而降!一丝不偏地落在男相女声的跟前。

 

 

男相女声心花怒放!他一把夺了那三大金子跑了!离开之前,他又使坏地朝鸿折天邪魅一笑,道:哥哥,人家我呀可是有名字,叫美纳姬,可别忘了哦!

 

 

美纳姬随后蹬脚一飞!很快便不见人影。。。。。。

 

 

鸿折天对此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顾!他转身面向水涡,宣示道:这下一对一,是个好汉的就给我褪了这水罩,出来和我单挑啊!

 

 

遇上意志如此坚定的角色不禁让苏钫面有难色,他环绕一顾现场作判断,最后保持文雅态度而莞尔道:在下知道鸿公子非贪财之辈,但恕在下实在无法与你切磋,只因在下实在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公子并非出自鲁玛迪卡自然不知情由缘故,但请相信在下从不害人的心意,这最多也只是伤了他们四肢让他们自动退场,因此还请公子网开一面,就此放过在下。

 

 

要是我不放呢?

 

 

苏钫忍住了叹气的举动,无奈道:那就只能恕在下失礼了。。。

 

 

这时水涡顿时被开出了一道缺口,而洪水自那大窟窿汹涌喷出!鸿折天一个吃惊!立马撤开,他望着那几乎把地面给削了大片的洪水竟然能举在空中,不禁震憾至于也啧啧称奇道:看来高人力量雄厚,不与你分个高下我就誓不罢休!

 

 

鸿折天语毕,他一刀掷至结界,只见一个裂口被他威力地一僻而微微地裂了一道缝,他还想趁虚而入,奈何裂口迅速愈合。不消片刻,鸿折天的大刀冲出水涡,从天而降,鸿折天大退一步!朝地上一看,又是怒发冲冠地喝道:你!你斗胆折了我的刀?!

 

 

苏钫亏欠却无奈地说道:请宽恕在下,放了在下一马!

 

 

鸿折天看着那被折断的刀,他随地捡起一把剑又是朝水涡冲去!这一全身刺入还正让五分之二的刀锋给没入水涡中,他为之欣喜!大势在前似地笑道: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我就不信我破不了你的结界!

 

 

结界之中的苏钫半举空中的双手正瑟瑟发抖。。。。。。他衣襟里的九尾狐这下不安地探出脑袋,正欲走出苏钫的怀里,苏钫立马出声制止,隐忍道:宝贝,别出来,没事的,我能抵得过。。。

 

 

九尾狐摇晃着它的九尾,抬颚望着苏钫的下巴,一脸担心地模样。。。

 

 

苏钫十指的指甲又是延长了一寸,他十指忽然一把将所有琴弦给狠狠扣起!这一阵发力,再狠狠地放手一泼,狂泻的力量自他一身飞冲出结界,这仿佛就像无数道刀锋的淡蓝一一朝鸿折天射去!鸿折天不无瞪大双目,他赶紧远离结界,连刀也来不及拔走,但奈何千万道淡蓝迅速无比,他避得了一个却躲不开下一个,他惨叫几声而扑倒地面!全身痛楚让他汗流满面,他抬颈看向自己的躯体,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布满了割伤。

 

 

水涡顿时又巨大了一倍!鸿折天预料不及,又被这洪水给一耳光呼下去似的!他在地上翻滚连连,最后撞在一颗大石上,吐了一口血!

 

 

锵!

 

 

他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身边又多了一把被折断的剑,这就是刚刚他随意捡起就冲刺前去的武器。。。。。。

 

这下剑也被折断,可否请英雄就此别过?

 

 

鸿折天一口血盆大张,吼道:不!还没完呢!

 

 

鸿折天下秒盘坐地面,闭眼运功。自他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苏钫一看,又是劝道:恳请鸿大侠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大侠即使再如何个出招,在下都能一一应对!

 

 

鸿折天仿佛不闻不问似的闭着眼运功,而他周身的光辉则越来越旺,就在苏钫也不得不一同运功以防不时之备时,天际忽然划过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苏钫惊讶地抬头一看,这下的他收起了力气,一边欣慰地扯起嘴角,一边仰望那空中的飞行物而站立。

 

 

怀中的九尾狐也高兴地探头探脑,白罩蒙面的苏钫这时低下头颅,同它说道:苏钫实在不喜战斗,这下救星来了,还真替苏钫解决了烦恼。

 

 

而结界外的鸿折天也不禁被这天开地劈的咆哮给震慑地心尖颤抖!他惊愕地抬头一望,只见是一头巨大麒麟在空中大张羽翼,正朝地面上的自己高速地俯冲!不好!

 

 

区区凡人自然不敌麒麟的攻击,麒麟不过是朝他泼了一卷烈风,他便一个重心不稳而被吹离了地面,这甩上了高空后又狼狈地重摔地面,而这一摔又让他狂呕了一口血!这下,扑在泥灰上的他几近昏眩,正大翻白眼垂死挣扎,他望着这之后落脚于地,一对巨翼还在上下扑腾的麒麟,声音嘶哑地说道:原来你们是。。。是。。。是九重党。。。

 

 

苏钫也没有反驳,毕竟九重党之中其一之人乃麒麟化身是不争也人尽皆知的事实,淡定地说道:既然大侠已经知道,那么。。。恕在下失礼了。。。麒麟!

 

 

只见麒麟应着苏钫的命令而朝天嚎叫!它接着飞跃至半空,调整了俯冲的姿势后便死死地盯着鸿折天,而这一盯着实让鸿折天不能自制地心中一凛!

 

 

苏钫伸出一手,他的五指温柔地抚平与按压琴铉,这怀里的九尾狐一脸好奇满满的模样,正无辜地探头探脑。这时的他把黑琴往身后收纳了起来,接着转换目标,朝四面八方的稻草施加了法术。

 

 

稻草被赋予了生命而形成人的形态正瑟瑟发抖,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爬起身来。苏钫那一对闪闪辉亮的墨绿双目正注视着它们,命令道:掏空粮库,送往南洋一城。

 

 

那些稻草人接受命令后立马行动,它们纷纷涌去苏钫身后的仓库,而为首庞大的稻草人一脚踹开缠了各种铁链和锁头的铁门,呲呀一响,它们探头一看,里头都是满满的,让人不禁哗然这叠地麻袋麻袋像高山一样的米粮。

 

 

苏钫露在面罩外的双眼不禁露出一丝不悦地神色,他同抬头望他的九尾狐道:这仓库至少有两百袋米粮,这张使官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差,换作我,我想我也会像孟元箫那样好几次都被他们给气得上天了吧?

 

 

九尾狐晃晃它的九尾,“唧唧”叫道。

 

 

这两百袋太多了,而且稻草人需要消耗我的能力,想来眼下的局势,要是我体力透支的话,难保张家又不会派出更多奇奇怪怪的修士来攻我结界。。。

 

 

 

语毕,苏钫从他的宽袖里取出一个埙,他吹奏一曲,不消片刻,大地忽然徐徐震鸣了起来!当他如意地听见那遥远发出了群象那气壮山河的嗷叫声后,便很是满意地露出了一对像月牙般弯的笑眼。

 

 

结界外的麒麟也一顿怔楞,回头一望,看见了另一边的山脉处正陆陆续续地奔来一群野象!它立马低下脑袋与鸿折天近距离对视,然后势马威一样地冲他的脸喷了一口热气,而鸿折天在苏钫打理仓库的空档间就已经被那麒麟给甩来甩去,已经身负重伤,这最后又经它一吼,仿佛在质问自己究竟服输与否?鸿折天下意识地扭曲起脸,说不怕被野兽给吞进肚里那是假的,立马投降道:九重党确实名不虚传,我鸿折天甘拜下风。。。。。。

 

 

麒麟因他这一句话而收起了它全身凸起发抖的鳞刺,而同时这水涡结界里的苏钫随之便对麒麟下了命令,接着两锭金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掉落进鸿折天的衣襟里。

 

 

这金子就当是在下替张大人给你们的酬劳,毕竟他已然山穷水尽,说会重赏也不过是匡你们的,英雄此时身负重伤,在下也难逃责任,更于心不忍,但逼于无奈,还请鸿公子大人有大量,麒麟,带公子走!

 

 

语毕,麒麟便张了一口尖牙去叼的鸿折天,那大张的羽翼自两旁扑腾几下,佛扬起满地的土尘,在漫天土尘中腾飞空中。一顿晕眩后又再次苏醒的鸿折天不禁往下一看,什么?!原来反才那诡异的徐徐震鸣全来自不远处往这儿聚的野象?!

 

鸿折天这下不得不折服地无可加复,他下意识地望向那水涡结界,是以仍然看不清那里头一手撑天的主谋面目,但看着那大白的斗风,这身份既然要藏地如此严实,想来此人必定世外高人,这般想着想着就觉得来劲儿!还挂着血滴的嘴哈哈一笑,便同叼他飞行的麒麟说道:来日,来日待我更强了以后,我势必回来再和你们一比天下!

 

 

麒麟润泽的眼珠子朝下滚动去瞅他,那巨大的瞳孔正映照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啊!这气势一瞬间就被削平了一大半,以为麒麟从头到尾根本不屑一顾,都是自己在亢奋,自话自说,正当他落寞地垂下脑袋就想堕落之时,麒麟却同他复话了。。。

 

 

我麒麟必定奉陪!

 

 

他惊恐万状地抬头看它,只见麒麟目光炯炯地凝视他,那神情犹如欢乐犹如兴奋似的!这麒麟。。。这麒麟。。。似乎不是妖怪?

 

 

鸿折天此番一战不为钱也不为名,他只是在流浪的时候听闻鲁玛迪卡招兵买马,原本也是毫无兴致,却听见这之后提及这对手乃一群隐世高手,这才兴奋地赴来,或许前来招聘的还有几个是为了正义而战,但他清楚自己所为目的,他不过是想与各路英雄打个高下,对方是白是黑,对他来说毫无关系,而这一趟他本以为自己对峙的乃一群盗贼,但。。。。  似乎不是如此才是,甚至本末倒置。

 

 

这一路高速地在空中飞梭云霄,几近将本就重伤的他晃地陷入昏眩,他神智混混浊浊地从云霄间隙俯瞰到了像蚂蚁窝一样密密麻麻的城镇,这下一秒的麒麟猝不及防地叼着他垂直俯冲!穿越了一层又一层的云端,到了半途忽然松口便调头冲上云霄,不见踪影。

 

 

他一个轰隆作响伴随下砸碎了其中一个倒霉的摊子,人群被巨响吸引纷纷朝他围拢起来,再纷纷打量着他交头接耳起来。砸在摊子上的他被额角上的血模糊了视线,一边粗暴地抹开血水,一边踉跄地从烂摊子上爬起,而一个大叔正举着一把大刀靠近他,喝道:你、你、你砸烂了我的摊子?!

 

 

鸿折天被喝地头痛欲裂,捂着脑袋的他一脸百口莫辩的烦恼样儿,只好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锭黄金了事。

 

 

那摊子主人一见黄金自然没了气焰,正想伸出双手去夺时,忽然一股香气袭来,这血掌上的黄金便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嗖!地一声消失不见了?!

 

 

 

 

都说记忆会模糊,但五官却从来不会忘记,鸿折天一闻那香气,又是七窍生烟地往一旁怒瞪!那摊子主人紧张金子而慌张地随着一看,只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艳丽男子正无比怜惜地把玩这手上的金子,只差一口一口地啄着去疼爱

 

 

你这个变态。。。你干嘛抢人的金啊?

 

 

鸿折天捂着脑袋,指着美纳姬怒喝一顿。

 

 

美纳姬露出一副不甚了解地模样,很是无辜地说道:你怎么就骂人家了?你也不过是砸了一银子都不到的烂摊子,就要赔人家一锭黄金,真是愚笨到家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的相公份儿上,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你!满街的人又是涨高了议论的声音,使鸿折天被气得满面通红!喝道:你这满口胡言的家伙,谁是你相公了?而且那黄金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哪来的野鸭子可管得了?

 

 

美纳姬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面容,接着把金子好好地收纳进自己的袖里,取而代之掏了几板铜钱,他姿势慵懒地朝那摊子主人而去,不屑一顾地说道:这摊子也不过那几文钱,全拿去!

 

 

摊子主人却不是这般想了,明明就要到手的金子就这么换了几面铜板了事,任谁都不情愿!他气地举起那屠猪的大刀,凶神恶煞地警告道:把金子还来!

 

 

美纳姬很是嫌弃地一把躲开,他拍掉自己衣袖上的灰尘,厌恶道:你的口水到处乱喷,一点教养都没有!我现在连铜板也不想给你了!哼!

 

 

那持刀的大叔这一听更是暴跳如雷!冲动地持刀一把向前!在众人惊呼连连下的美纳姬却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他一大宽袖佛过那大叔一脸,那大叔立马被重重弹开!再重重地砸在那被鸿折天给砸的稀巴烂的摊子上。

 

 

四下顿时喧嚣无比!可美纳姬依旧那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这时的鸿折天一把夺过美纳姬手上的铜板,往那大叔身上砸去,道:得了,这几个铜钱够你修理摊子了。

 

 

说完的鸿折天也懒理美纳姬,随后的他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了人群,哪料到那美纳姬却继续纠缠不清地跟了上来,同他叽叽喳喳地烦道:相公,相公?相公~相公去哪儿呀?

 

 

死变态,关你什么事?

 

 

死相样!好好说话就不行吗?美纳姬瞪起他那双丹凤眼去怨怒地瞅他,接着往男人一身打量,道:哎呀!你伤得可不轻呢!亏你还能走回来?

 

 

不是走的,是。。。。。。是被他们给放了一马扔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美纳姬毫不夸张地哈哈大笑,道:你当你娘子三岁孩子吗?什么人的力量那么大可以把你给抛回来啊?再说了,你当真在城外的山上被抛回来,你的腿你的手还能用吗?

 

 

我说了你不信,又何必多问?

 

 

美纳姬这下不依了,嘟囔道:夫妻之间是要互相坦诚的,但既然你屡屡撒谎也不悔改,那么这金子。。。就当是惩罚你,我没收了!

 

 

鸿折天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那满脸欣喜的美纳姬,放弃了一样敷衍道:随便你,顺道的,在我眼前消失,啊?

 

 

这可不行了,相公受伤了,哪有做人妻子见死不救的道理?

 

 

美纳姬刚说完,下一秒便一手搭上鸿折天的肩膀。鸿折天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丹凤眼给暗送秋波了一回,接着两脚离地,又是被提在半空。。。。。。

 

 

https://www.facebook.com/immortalnovel.blogspot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

衷心感谢您的评论!因为时间关系,请稍后等待回复,感激不尽!